若隐若现

梅香如故(堂良)(三)

  不许上升真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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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九良,对不起啊,你想要的,孟哥给不起.......”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,孟鹤堂一脸歉意的看向他,他做了什么呢?记不起了,是失望后的绝望,还是认清现实的淡然冷漠,他看向那个被岁月眷顾的孟鹤堂,明明他年龄要小一些,为何岁月没在他脸上留下痕迹,低下头,摒弃此时一些无关紧要的杂念,“孟鹤堂,你不是我的孟哥。我的孟哥,怎么会给不起。”

忽起一团迷雾,遮住了孟鹤堂,周九良楞了一会,他又后悔了,他拼命地向前跑去,想要找回那个身影,“孟哥,孟哥,我不要了,你别丢下我。”

     深夜里,一家小旅馆,一个身影猛地从床上坐起,看了周围一会,自嘲的笑笑:“唉呀,这么大的人了,居然还做噩梦。”其实也不算是噩梦吧,出来游玩后,这还是第一次梦到孟哥呢。

     这应该是自己之前的一些记忆吧,之前自己住院的时候,四哥问过医生自己这失去的记忆会回来吗,医生说的是什么来着,“他这个,得看病人自身的意愿,最重要的还是随其自然。”

     病房里,饼哥看着自己,是失望,是无奈,也是心疼,“九良,我.....算了,以后好好的吧。”那时候的自己是什么心情呢,想不起来了,真是的,自己这记忆越来越差了,不会以后成老年痴呆吧,那可真是........想到这儿,周九良忍不住笑出来声来,看了看时间,四点过,决定再睡会,可醒来容易,入睡却难了。抓了两把头发,周九良决定起床,出门看看。

     冬季的凌晨四五点,可不比夏季,四五点天就微微亮了。路边的灯还亮着,飘着的雪花在灯光下尤其漂亮,偶尔一两个路人走过,都戴着帽子,不多时就积累了一小层雪花,周九良没带帽子,也没带口罩,这是一个小县城,又这么早,没人会认识他,他也乐得清闲。

     每吸一口冷空气,他都要哆嗦一下,但他乐此不疲,记忆里,好像也有这么个凌晨,有这么一个人在他耳边说着“大道理”:“九良,冬季是用来感受的,你穿得那么厚,还带了帽子,都感受不了雪花飘在你身上的感觉。”他看着那个人,明明冻得直哆嗦,还要嘴硬,笑得直不起腰来。

    “笑什么,九良,你的身体就是太弱了,看看我的身体多棒。”那个人见他笑了,很是不高兴,伸手就要把他的帽子拿走,周九良边笑边躲,“孟哥,你明明就是冷,还要假装坚强。”孟哥?对啊,那个人不就是孟哥吗。周九良想起了这一段往事,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,接着想啊,又想起他见孟鹤堂实在可怜,便大发慈悲的将最外层的大衣给了孟鹤堂,也是幸亏他穿得多,孟鹤堂虽然嘴上嫌弃,手还是诚实的把衣服穿上了。暖和了一会,孟鹤堂手又不老实的去拿他的帽子,两人争抢起来,帽子最后很荣幸“飞进了”路边的垃圾桶。

    “啊,帽子!”明明是他的帽子,孟鹤堂却比他还要悲伤,他看着孟鹤堂浮夸的演技,也是服了,这人的戏真多。没办法,两人又继续往前走,走着走着,孟鹤堂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,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,倒把他吓了一跳,“九良,你头发都白了。”他摸摸头发,有些无语:“怎么像个小孩似的,这不就是雪花嘛。你的头上不也变白了?”

      孟鹤堂呵呵傻笑着,他看着他孟哥这副模样,有些不忍直视。他真是想装作不认识这人,可这人毕竟是孟哥,他拉着孟鹤堂的衣袖就往前走,别过头不看他犯傻的样子。可突然之间,孟鹤堂凑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,是什么呢?周九良走在路上,努力地回想着。哦,他想起来了,是:“九良,你说,这算不算是‘他朝若是同淋雪,此生也算共白头’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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